只是结论却不知如何。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卞有离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元禾从外面叫了几个人,吩咐他们备下一顿饭,时刻温着等卞将军醒。厨房来传令的小姑娘是新到的年幼宫人,没什么约束,往来很自由,见元禾也没吃饭,就从厨房给她带了几块饼和几份菜。
元禾觉得自己在令华殿吃饭太失礼,婉言谢绝了那个小姑娘的好意。但那小姑娘也是倔强,竟然把东西直接放在桌上,转身跑了。
这点吃食突兀地摆在桌上,看起来,竟是令华殿里仅有的凡尘俗物一般。元禾想到自己刚才无缘无故的念头,不觉一笑,拿起饼吃了一口,抛开无谓的思绪慢慢等。
也算给令华殿添了几分人气。
毕竟,要等这地方的主人来给他添点温度,恐怕是来日方长了。
卞有离从到洛国那时起,就本能似的绷紧了神经,时不时就要勘探周围有无威胁,这样的状态很难长时间保持,而他一直在尽力。
加上回来这一路,风尘仆仆,不敢停歇,所以他或许是太累了,这一休息,直到亥时,才缓缓醒转。
元禾尽忠职守地在令华殿等到他醒,第一时间转告了阮羲的话,将人带到长泰殿。
卞有离不知道阮羲找自己做什么,匆匆感到长泰殿,身上还是和衣睡下时的白袍,因为没顾得上收拾而留有一点褶皱。
好在衣服料子比较高级,他本身长得也好,才不至于显出狼狈来。
到了长泰殿后,元禾自觉地停在门口,卞有离自己进到里面找阮羲:“泽安,什么事?”
阮羲从椅子里走下,给他整理了一下一下衣裳,然后面对着他欲言又止,似乎在踌躇不决。
“怎么了?”卞有离又问一遍。他才醒,草草洗了脸就跟着元禾过来,眼神还有几分朦胧,在房间灯火下更显得迷离。
让人不禁想到初次见他时,那惊为天人的恍惚。
阮羲还是没说话,专注地给他整理衣裳,手不经意移到他腰间的佩剑上时,便止住动作,凝神看着这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