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卞有离笑着走到床边,“是不是头疼?”
“浮青?”阮羲皱眉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就要掀被下床:“什么时辰了?该早朝了吧?”
卞有离连忙按住他:“别急别急,元禾在外头呢,耽误不了。”
说着话,元禾就恰到好处地进来了。
她先给阮羲请了安,然后对卞有离道:“将军,衣服拿来了。”
阮羲见到元禾后,放心不少,便又坐了回去。他看见元禾手里的衣服,道:“是将军的朝服?”
元禾点头:“将军的朝服穿戴不易,奴婢正要伺候将军穿衣。”
“放下吧,”阮羲伸手示意她,“孤帮将军穿戴,你去叫人准备热水盥洗,再把孤的朝服取来。”
卞有离想了想,反正自己也不会穿,谁帮忙都是帮忙,也不拘哪个了,对此毫无异议。
元禾看周围也没有合适的地方,就把一身玄黑衣袍放在床上,出去了。
阮羲起来把卞有离拉得离床边远了几步,然后从床上取过一件件衣服,按部就班地做着那些繁复的工序。
终于把所有的衣饰都穿到了卞有离身上。阮羲伸手抚平他肩上甲片,又拍了拍他袖间衣褶,最后目光定在腰间的玉佩上。
一块方形赤玉,色红如血,缀了墨色流苏。
“这块玉不衬你,”阮羲皱眉道,“来不及了,等你回来,我找件白玉给你。”
卞有离低头看了看,然后笑道:“好。”
“嗯,”阮羲似乎很不满意这块玉,但又不得不妥协地理顺流苏上的丝线,“你出去等一下我,咱们一起去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