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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与将军解战袍 Rhymmy 1034 字 2022-10-21

就连安葬师父,也是靠着阮羲的权势地位,才得以按逆转风水的法子来办。否则施展火葬之法,又是选在琼宁城边最适宜的地方,如何能这般容易?

虽然他后来留住自己的手段使得有些恶劣,不过——卞有离沉心思索片刻,生拉硬扯,终于在混乱如麻的心绪里给自己腾出一丝喘息的空余。

放开了罢,就当两不相欠。

像师父曾担忧过的,这副容颜,本就是担着招祸的风险,哪怕自己不情愿,不甘心,事实也容不得反抗。

况且自己当时留下,心里并非完全的不情愿——冲着师父临终前那句模棱两可的“既到此,或许可以同师兄相见”,待在荆国,就不是全无希望。

而现下境况,说不定是最好的结果。

纵不得完全的自由,好歹也不是完全的困宥。

而同阮羲之间,毕竟也算一段缘分。结识以来,除去秦掌司那事,阮羲没有给过自己半分亏待,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世间,已算是难得。

也许,不是没有好好结交的可能。

至于后路如何去走,卞有离看着窗外明灭灯火,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把缠在心里多日的愁闷一并叹了出去,只余心底豁达的清明——且行且看就是。

次日,卞有离早早离宫去往军营。下朝后宫人来报时,阮羲轻声一叹,摆手叫人退了下去。

元禾在旁小心问道:“王上,可要奴婢前去收拾令华殿?”

昨夜走得匆忙,桌上残羹想来还无人收拾。阮羲随口应道:“你亲自去,别叫人乱动殿中物件。”

“是。”

元禾行了礼往外走,在门口遇见江延,连忙垂首问安:“江大人。”

江延微微颔首:“你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