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六不由得神情大变:“你谁啊?”
“我姓卞,名有离。”
闰六方才的好脸色尽数换成生硬的戒备,一把将刀子拍在磨刀石上,发出一声脆响,然后抱拳道:“原来是卞将军到了,属下等不识将军,万望勿怪。”
“不会,”卞有离笑道,“闰大哥特意杀猪款待,有离感激还来不及,怎敢责怪?”
闰六一愣,随即眼神奇异的瞧着他:“将军真要吃?”
“当然,”卞有离还是笑着,“不过这点太少了,不够兄弟们分,若早知道,我该自己带些来。”
说着,卞有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把一个护卫叫过来,低声嘱咐了几句,就见那人低头应是,立即骑上马奔往城中。
“闰大哥且收拾手头这个吧,”卞有离看着护卫回城,笑着对闰六道,“我觉得一头猪太少,就叫人再弄些东西来,也算是我跟兄弟们见个面。”
当一地酒肉大喇喇摆在地上时,闰六,还有给他打下手的几个人,都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方才在另一边下棋开赌的人慢蹭蹭地挪到近前,看着眼前的东西,也都呆住了。
按说好的剧情,将军不该怒而离席、拂袖而去?
然而眼前事态,与意料中的情形,似乎背道而驰。
闻香而来的众人疑惑地看向新来的将军,又一齐怔住了。
一个男子,竟能生成这般好模样?
哪怕只着简简单单一身白衣,未佩华贵珠玉,不加丝毫装饰,也已是世间难寻的好颜色。
叫人不由自主恍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