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阮羲,目中满是不屑:“那江大人问问王上,看他待我这个一片赤诚,是赤诚给这幅皮囊,还是别的。”
“卞公子的确天人之姿,”江延毫不在意地接上话茬,“这等人物,我私心里觉得,唯有王上才配得起。”
阮羲愕然地看着江延,随后就听卞有离难掩气愤地道:“你们王上千好万好,是我配不起,可好?我就不乐意留在这里。”说着直接起身下床,从一旁取了衣服来穿。
阮羲急忙上前去拦,被卞有离一把推开。江延在后面悠悠出声:“卞公子莫急,反正殿外设了重兵把守,何时出去都是一样的。”
阮羲先前不知道江延做了什么,闻言很是惊讶。
卞有离则只有愤怒了:“我要出去,你以为几个人就能拦住?”
“卞公子非寻常人,我自然知道,”江延饶有兴致一般地望着他,“而我这人,一向对不了解之事有几分好奇。可巧,卞公子安葬尊师的行为就令我好奇,因此特意寻徒掌司来问了几句。”
卞有离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敢相信似的:“你想说什么?”
江延微微一笑:“常言道,死者为尊,报应不爽,我本不该如此说——可惜我从来不信这个。既然王上予我几分权力,若我哪日闲了,去把城外河道改改,将山头也平了……不知会如何?”
会如何?
会逆转风水,那今日所安排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看着卞有离一脸难以置信似乎想说什么,江延云淡风轻道:“卞公子,别想拿什么因果循环吓唬我,我不在乎。”
一句话把卞有离的质问和威胁卡在半路,无可奈何地咽回去了。
“你们想如何?”
“就想请卞公子长长久久地住在宫里。”
阮羲见江延步步紧逼,不由皱紧了眉头,越发觉得不想逼迫一个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