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道,”江延面色沉静,“那件事但凡有半分不妥,就要惹人怀疑。可王上出行后若带回卞公子这般绝色之人,还宠爱无度,便无妨了。”
阮羲听着他说,半晌无言。
“王上,”江延见阮羲不说话,直接道,“臣是故意不找秦掌司的。那些赏赐都已送出,在他们眼里,卞公子明显得了王上荣宠,昨夜之事的风声,亦是臣所为。”
阮羲一惊:“你传出去了?”
江延点头:“王上只管好好宠着卞公子,其他事,臣来处理。”
“可……”阮羲犹豫道,“他,他是无辜的。”
“何谈无辜?”江延面无表情道,“他既要救人,岂能不付出代价,何况从始至终,并没人逼他。”
江延在书房逗留了半日,告退回府。只剩阮羲直愣愣地坐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盯着窗户,仿佛成了块木头。
“来人,”良久,阮羲开口唤来宫人,“去请秦掌司到令华殿。”
也就是半日未见,阮羲在令华殿看到卞有离时,却觉得恍如隔世。
卞有离如往常般坐在床边,秦掌司则立在一旁,捻着须髯写药方。
“见过王上。”
听见有人参拜,一行人赶忙起来行礼,卞有离抬头看他一眼,似乎想了想便也要起身。
“不必多礼,”阮羲立即道,“孤只是来看看。秦掌司,老先生可还好?”
“禀王上,”秦掌司捻着须髯道,“这病蹊跷。”
“蹊跷?”阮羲不解道,“随孤出行的掌事都说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