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话语中带上些许哭腔：“我不想分房睡。”

沈臻至耐心地看着他：“那崽崽是想做我的伴侣吗？”

“……”

迟迟没有得到少年的回应，沈臻至伸出手，想要提醒少年，似乎是害怕沈臻至问要一个答复，少年被他这么一拉，更加拼命地缩在沈臻至的怀中。

沈臻至温柔地看着陷入纠结中的少年，他伸出手，缓缓抚摸着少年瘦弱的脊背，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将选择权放给了少年，让他自己去选择，这也是少年唯一离开他身边的机会。

他问：“崽崽想好了吗？”

被沈臻至这么一催，江画颤抖了一下，茫然地想着离开男人后的日子。

男人与捉妖师有些相同，但也有些不同，捉妖师对他，永远都是温柔的，但那种温柔，总是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可男人的温柔，却是宠着他，纵容他依赖上自己，让自己无法离开。

因着这份不同，捉妖师离开后，江画只是难过地陷入沉睡，而若是从男人身边离开，光是想，他都不敢。

江画茫然地抱住男人，感受着男人怀中的温度，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潜意识中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即使是被男人这样逼迫，可他的身体，却一直紧紧抱着男人，一刻也不想分开。

心中早在不知不觉有了决定，江画抬起头，看着男人漆黑的眼眸。

少年湛蓝色的眼眸中还有些茫然无措，可眼神，却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依赖。

“我……可我从来没有做过别人的伴侣，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这句话后，江画莫名地松了口气。

他抬起头，充满信赖地看着男人：“你……可以教教我吗？”

终于得到确定的答复，沈臻至忍不住眯了眯眼，他吻了吻少年的额头，笑道：“当然可以，我的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