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个表达方法也不大准确,但舸笛还是明白过来了,他向前走了几步,想摸索着试探一下。
姜逸北吓了一大跳,上次在这里吃过的亏不小,舸笛的手刚刚碰上去,他就已经过来将舸笛一把拽到了身后,提剑横挡以防不测。
但是晏师没有任何反应。
静待了片刻,舸笛再次摸索上去,一番查探之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大的不妥。
但是晏师就是不动了。
舸笛:…………
舸笛未免有些怆然,他想,自己对不起他们。
姜逸北在旁边也默默看了片刻,安慰道,“他们原本就已经死了许多年了,只是留下晏师这么一具皮囊不死不活地守着。现下一起去了,说不准才是个好结局。”
舸笛“嗯”了一声,道,“我看不见,你帮我个忙吧。”
姜逸北心领神会,“火化同葬?”
过了大半个时辰,姜逸北便将几人一起带下了水上阁楼。在下面的草坪上用枯木枝垫起一张厚厚的“床”,铺上楼阁上那褪色的锦被,将那具骸骨与晏师并肩摆在一起,点燃了。
熊熊烈焰,即使隔了丈来远,也依旧觉得灼人。这两个守了那么多年的尸骨终于得以安宁,化作尘灰,从此不分你我。
姜逸北与舸笛正在伤感之际,突然从烈焰之中射出来数枚毒箭,把两人吓了一跳。幸亏那毒箭的方向是奔着相反的位置去的,要不肯定是避无可避。
姜逸北难得为不相干的人伤感一会,这会儿被这箭扫了个干净,满脑子都是“哪儿来的?!”
枯木枝是他搭的,尸骨是他运的,锦被是他铺的,根本没见着可以藏箭的地方。
纠结了半晌也没找到缘由,问了问舸笛,舸笛也没什么头绪。
等到烈焰燃过,敛骨灰的时候方才在里面发现了一个金色的匣子,匣子上分明写着“天鉴”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