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鬓角,额头,眉毛,眼睛,脸颊,鼻尖,嘴唇,下颌。
他那些自己一直没能察觉到的心思,都在这次的心疼中浮出了水面。
扑面而来的是酒气。
舸笛又去摸了摸姜逸北的耳朵,捏了捏他的耳垂。
姜逸北乖乖地任他拿捏。
舸笛道:“我来晚了。要不你罚我?”
姜逸北:…………
姜逸北道,“好啊。”
他整个人有些困倦和昏沉,坐着都觉得屋子里都晃悠,仿佛待在一个巨大的摇篮里。此刻闭上了眼睛。
他老老实实地任舸笛捏了一会儿自己的耳垂,然后就软趴趴地又扑回舸笛的怀里了。
像个小孩子一样,近乎呓语地道,“我不回……那个地方……不稀罕那个门主……”
然后就好像睡着了。
舸笛等了一会儿没动静,才反应过来这人怕是睡着了。于是把人放床上,给盖上了被子。
姜逸北自己一觉睡到大天亮,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在床上反应了好久,才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好像自己趁着醉意,自己把自己扒了个底儿掉?
然后舸笛好像还安抚他来着。
姜逸北按着头坐起来,一边叹息着喝酒误人,一边把这事儿七分过错都推去了三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