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专心手下的脉象,并道,“最近可有什么不适?”
舸笛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道,“不久前曾有脏腑绞痛于夜间发作。”
柳倚春又道,“可是内伤?”
“不是,”舸笛顿了一下,道,“此处说话不便,待会儿说罢。”
柳倚春收回了手,道,“听你这语气,似乎是知道你身体怎么回事?”
简直不能再清楚了。舸笛心道,怕是接下来不是请你看病,而是请你帮忙排算死期。
转眼邱欢就就已经办妥了。有小二来带舸笛与柳倚春上楼。
进了房,关了门,舸笛才把自己中毒的事情掐头去尾说了一下。
倒也没多具体,他料想柳倚春应当也不关心那些细节,只粗略说了自己误入先辈安寝之地,中了毒,以先辈留下的讯息来看,怕是活不了多少时日。
柳倚春听罢,又再诊查了一遍,却没有给具体的结论,只不过神色确实不大好看。
想来这毒也确实不是什么善茬儿。
舸笛倒是想得开,压根不问“这毒能不能解,怎么解”,直接开口问“大约还有多少时日”。
柳倚春道,“你时日还久。要真想知道这事儿该去问算命的,不该来问我。”
听柳倚春这语气就知他现在的心情是不大好的,舸笛也就跟着笑了笑。然后道,“你还记得蓉蓉吗?”
柳倚春:“蓉蓉?”
舸笛:“她托我带话,说是你留下的药摊子她帮你看着了,若是空闲便回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