舸笛等了半晌, 而后略一挑眉, 自言自语似的笑道,“不喜欢也不会改了, 反正我挺喜欢的。”
其实姜逸北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听到箫声,只不过神智迷蒙。那感觉就仿佛是你大清早的觉还没睡饱,但是耳边总有个声音在吵, 醒不来又睡不沉。
这种时候谁也没那个风花雪月的心思去品妙曲, 想的都是哪儿来的声音,好聒噪。还没那个瞎子吹得好听,什么时候消停啊?!
以此可见,姜逸北这人根本懂不了什么曲子的。就是看碟下菜,还是看吹的人是谁。
当然这些舸笛自然是无从得知了。他只是把旁边叠着的被子打散, 给姜逸北盖着了。
话说回来, 姜逸北倒也算个命硬的。
在这药铺只昏睡了一夜,第二天午时, 他便自己慢慢醒转过来了。
先于睁开眼睛,第一感觉肯定是疼的, 无意识地轻哼了一声。然后就听到耳边有人道, “姜逸北?”
然后映入眼帘的便是舸笛那张苍白得近乎没有血色的脸, 白得快跟那蒙眼的绢布一个颜色了。
姜逸北先是愣怔了一下, 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已经包扎过。
此时看着舸笛,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好心情, 居然笑出来了, 从被子里伸出爪子戳了戳舸笛的脸,“媳妇儿~”
舸笛:…………
原本心里那些担忧全都跟着这句话散了个干净。
看出来了,这人好得很。哪里像鬼门关转过一圈的?
姜逸北道,“我叫你呢?”
舸笛:“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