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北一腔情绪被打碎成了满地的问号。
这人偶怎么回事?这瞎子怎么回事?
我不是在告白吗?我怎么被别人抱起来了?
舸笛从容地摆出教育人的姿态,道,“姜大公子,遗言还是留着七老八十再说吧。”
“…………”姜逸北哭笑不得,真挚道,“至少……咳,至少先让我把喜欢你说完啊……”
舸笛被某三个字刺激了一下,然后选择性失聪,同样真挚地回道,“留着吧,你这话说完就走不出去了。”
跟“我打完仗就回来成婚”是一个道理。
姜逸北笑起来,虽然脸色苍白,但还是一股戏谑风流的味道,“……你分明都听到了。”
舸笛没搭理,转身对着床榻上的先辈再次行了个大礼,道,“后辈舸笛无能,还需借先辈机巧术荫蔽。还请阁下放心,您……您爱人,来日定当送他归来于此。”
姜逸北听此话突然心中一动,道,“这人是……天鉴匣?”
说完他便咳嗽了两声,有血点子跟着咳嗽飞出来。
舸笛顺着自己的猜测道,“他不是天鉴匣,他是天鉴匣的一部分——这都不重要,先出去再说。”
晏师得了舸笛的命令,自然带着姜逸北出了房间的门。
有了晏师,自然就不用再水里来去,只见他轻巧地从空中楼阁跃下,然后几步踏过水面,便到了湖边。
将姜逸北放在湖边之后,便又回头去接舸笛。
姜逸北坐在湖边,虚弱且晕眩,无比苦恼地发现之前烤着的鱼已经烤得不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