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北失去力气一样的靠上身后的长案,本就出现裂缝的长案发出几声嘎吱声响。
姜逸北让自己的脖子离那柄剑远了些,换了口气,才道,“刚刚……”
他的话还没说完,舸笛一颗心重新落回了地面,那口吊着的气终于有胆子呼了出来——
“你还活着……”
“嗯。”姜逸北靠在长案上,按着自己不断冒血的胸口给了个肯定的答案,然后在偷偷心里补了句——暂时。
那刚刚还行动流畅的人偶就好像突然被点了穴道,这么久还是一动不动。
姜逸北问道,“刚刚……咳咳……怎么了?”
舸笛往姜逸北这边走,一边口上答道,“我有钥匙。”
天鉴匣的钥匙,也就是他脖子上挂的那个墨玉葫芦。
想必舸翁亭和舸轻舟两个人找了舸笛三年,却再怎么也想不到,原来天鉴匣的钥匙居然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挂坠。
舸轻舟甚至可以说是和这钥匙擦肩而过。
他那次抓住了舸笛,搜房间搜包袱,连手腕上的袖箭都取了下来,却没想到要动这么个吊坠。
不过也怨不得他们,其实最开始连舸笛自己都是迷惑的,他甚至无数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误解了,这个根本不是天鉴匣的钥匙。
他将这个小葫芦从里研究到外,也没看出什么玄机。
如此普通,葫芦里是散发着清香的药汁,葫芦外不过写着“晏师”两个字。
刚刚姜逸北生死一瞬。
舸笛突然想到之前那封信,说是想要天鉴匣之宝,便需以性命作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