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大爷的,那个孽障怎么还没死?这祸害真要遗千年了?”
“…………”
“咳!”
舸翁亭有意无意的一声清咳把这讨论给震住了,一瞬间屋子里又恢复到了安静。
云叔端起旁边小桌上的茶水,也没心思细品,直接一口喝了个干净。
他有些烦躁。
舸笛双目已盲,武功尽失,也不知道计划进行得如何。
谁知此时舸翁亭突然开口道,“莫云深。”
云叔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叫的是自己,然后立刻起身应上,“是,阁主?”
舸翁亭转着手里的玉扳指,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兄长曾于你有恩?”
“……确实如此。救身之恩,知遇之恩。”云叔此时听舸翁亭提到此事,莫名心中有些忐忑。
舸翁亭道,“那你觉得舸笛要是站在你面前,你当如何?”
“…………”云叔心头飞快地掠过各种可能性,最后还是谨慎道,“阁主何出此言?”
“有些好奇,”舸翁亭说话的速度有些缓慢,似乎真是困惑,“舸笛是杀了我兄长一家的凶手,可也是我兄长唯一的儿子。兄长于你有恩,自是与我感同身受。那你来说说,是报仇重要呢,还是让他延续我大哥的血脉重要?”
云叔:…………
伪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