舸笛:“很惊讶?”
假沈右:“…………”
舸笛:“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我父亲掌管玄机阁三十年,我在玄机阁也住了十五年。舸翁亭才住进去几天?真当玄机阁的活人都是傻子么?”
都当这几年舸笛是败走的犬,只知狼狈不堪地到处寻一个藏身之地,哪里知道这人手底下居然还有人可用。而且用的还是舸翁亭眼皮子底下的人。
舸笛不动声色道,“原本你们不来寻我,我也打算这几天出门去寻你们了。不过你既然自己千里迢迢地送过来,我也不好拂了你的意不是。”
假沈右失语了半晌,方才道,“我倒是小瞧你了。”
舸笛把小木鸟交到旁边的人手里,道,“我没记错的话,舸翁亭是说有两个儿子。除了前几年才刚刚认回去的舸轻舟,剩下的那个应当就是你了吧。”
假沈右笑道:“是啊。算起来,我也应该叫你一声堂哥?”
舸笛:“舸千帆?”
舸千帆:“怎的,要从我这套玄机阁的消息,还是做人质,要不然,用来和那个老头子交换其他东西?”
舸笛摇了摇头,笑道,“我就想知道一下你的名字。”
说罢向旁边安静立着的人伸出手,那人看着约四十出头,有些胡渣。此时立刻会意,抽出一把随身的长剑放在舸笛手上。
舸千帆此时突然有些心慌,下意识挣扎了一下。结果被押住的人给按回去了。
舸千帆:“……我听舸轻舟那厮总说堂兄是个温善之人,今日这是要为我破例了吗?”
舸笛:“温善?我是个恶人。”
舸千帆:“…………”
舸笛:“屠尽舸家满门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