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个人自觉地避开了这个话题,甚至连舸轻舟的审问和处置也没提起,转而聊起了下午的行程。
这两个大男人浑然不觉地在街市上逛了一整天,其实好多年后,若是让他们两个回忆那天到底逛了些什么,恐怕他俩是想不起来的,无非就是一些吃食杂耍,哪里的城会都是这样,少有什么特殊的。
但是就好像因为有那么个人陪,确实就觉得那一天是不一样的。
到了夜晚的时候,两人都有些乏了,尤其是舸笛,他手脚全都是受过伤续起来的。今天走了不少路了,于是没打算凑晚上的热闹,打算歇歇。所以两人拎了一壶酒,去了屋顶。
之所以去屋顶是因为到处都很挤,反而夜里的屋顶上有一点闹中取静的意思。姜逸北一手拎着酒,一手揽着舸笛的腰,几步起落就到了屋顶上,落在瓦片,踩得瓦片“嘎吱嘎吱”作响。
姜逸北率先坐下来,拍开一坛酒的封泥,闻了一下气味,“那沽酒娘肯定又是掺水了。”
舸笛:“…………”
舸笛:“你这封泥是刚刚自己拍开的。”
姜逸北:“……那就是酿酒的不地道。”
舸笛笑起来,摸索着跟着坐下来,他把姜逸北手里的酒接过来也闻了闻味道,发现好像确实有些次,但也不怎么在意,直接就往嘴里倒了一口。
这酒入口绵软,醇香不足,用来浇愁是够了。但要是此情此景,心中正是快意大好,喝这种酒总觉得有几分不足。
舸笛:“你怎么不说是你不会买东西?”
姜逸北把酒接过来,也倒了一口,“成,我不会买东西,跟沽酒娘酿酒师无关,行了吧?有本事你别喝我买的酒。”
舸笛:“我偏要喝呢?”
姜逸北:“给钱。”
舸笛笑起来,还真郑重其事地去摸钱袋子,翻出来一个铜板递给姜逸北,“不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