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除了那一双眼睛。
姜逸北最终嗤笑一声,带着点自欺欺人似的想,一个能落下“醉拍春衫惜旧香”的笔墨的人,画的像自是带着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意味的。不足为信。
天底下哪里来的这么灵动的眼睛?
姜逸北又看了一眼那浑然不觉的瞎子,再看了一眼那双春水似的眸子,把画轴卷了卷,重新放回到桌子上。
舸笛刚刚以为姜逸北是找到了什么隐秘的东西,看得入神,所以一直没有出声。此时听到他收了东西放在桌上,方才笑着道,“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
姜逸北莫名心中一股意难平,此时听闻那瞎子出声,毫不客气的道,“见到一卷春宫图!”
舸笛不知这人突然生的哪门子的气,不过依旧从善如流道,“哦,好看吗?”
姜逸北道,“好看,够我几个晚上睡不着了。”
舸笛:“…………”
好看怎么这个语气?跟谁抢了他东西似的。只不过此话不太适合问出口,只能笑道,“那倒是可惜,我无福瞻仰了。”
姜逸北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最后笑了一声,心道,也是,这么个人,有几笔风流债也不稀奇。看之前那姓姚的那个样子,偷存点画像也不稀奇。
姜逸北收了心里那点不自在,重新踱到舸笛身边,道,:“这屋子里也没看出什么稀奇物件了,要不您给说说具体寻什么东西,要不咱们撤呗?”
舸笛似乎有些不大相信,回问道,“什么都没有?”
姜逸北:“…………”
我想那张珍藏版的画像应该是不算的吧。
姜逸北看舸笛似乎是想起身,所以自然地搭了一把手把人扶住了,“不如你说说具体要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