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北起先两步还有防备,几步稳妥之后就走的安心了不少。一路走过去头顶上的碎魂引丝没有一点动静。
姜逸北赞叹,“没看出来啊,你这瞎子肚子里还是有点东西的。”
瞎子差点就直说了,这点东西都是糊弄他们这种外行的。他不到十岁就把这种以梅花易数为基的机巧术吃透了。
不过想来好像也没必要和他显摆这个,硬生生把话给吞回去了。
姜逸北走出这个巷子之后,方才知道这巷子是在两个石屋之间,刚刚巷子两边的高墙,都不过是两个石屋的墙壁。
不必说,那个瞎子自然就是右边这个石屋里了。
姜逸北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奔了瞎子这边了。他直接把那石屋的门推开,正准备说两句俏皮话,结果就看到那个瞎子倚着墙站在一片血泊里。上躺了不少人,瞎子的一身白衣都已经染成血衣了,也不知是别人的血还是他自己的血。不过腿上倒是看得出真受了伤。
姜逸北:…………
他还以为这瞎子是被困在这个石屋里了,没想到这人是把原本留在石屋里的人都杀光了,然后藏在这里的。
老实说,这有点打破姜逸北对这个瞎子的认识。
虽说明知道能进不染城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这瞎子总给人一种纯良无害的感觉,久而久之,还真让人觉得他是一只纯白的兔子来着。
姜逸北站在门口,突兀地开口道,“你到底是谁?”
瞎子停顿了一下,实话实说道,“你觉得能让玄机阁这么大费周章的还有谁?”
姜逸北:“……不就是他们想通过你找到舸笛吗?被抛弃了的旧部,嚣张什么?”
瞎子:“……”
瞎子:“要是我告诉你,我就是舸笛呢?”
空气瞬间冻结了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