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娜笑了,道:“你这眼泪是为谁掉的?刘备?还是那个怜你疼你的大哥哥?”

刘皇后侧过头去,不敢看她,道:“什么也瞒不过师父,刚接到他的信,我看着信,就想起以前的事,忍不住哭了起来,倒让师父看笑话了。”

依娜叹道:“我是怎么和你说的?感情用事,是要坏大事的。”

刘皇后向她瞧去道:“师父你一直不肯杀贾福,难道不也是感情用事?”

依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通知冯翊太守孟达,让他对即将南下的匈奴大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完径直去了。

丰水之南的山谷中,刘蒙见到了刘封,道:“禀大王,皇后果然没安好心,她想让我们和匈奴人斗个两败俱伤,她好坐收渔人之利。”

刘封冷笑道:“既然她全不念昔日之情,我又跟她客气什么?”

刘蒙道:“如今局面混乱,这混水怕不易趟,依臣之见,而今上策莫如按兵不动,待依娜叛谋已成,大王再举义师进京讨逆,到那时名正而言顺,大王登高一呼,长安老百姓都会左袒以助王爷,何愁大业不成?”

刘封想了一会,道:“你的法子好是好,就是太慢了。万一依娜准备充分,大臣不敢出头,凭我们这点点军马如何能攻得进长安。”

刘蒙道:“依娜不过是匈奴一妇人,妄图君临万民,名不正言不顺。大王乃弘农王之子,汉室统系所在,举义师扶正袪邪,匡护正统,谁不支持?”

刘封出神良久,方问道:“皇后有何言语?”

刘蒙取出绣帕,道:“娘娘托臣把这个交给您。”

刘封接过绣帕,细细摩挲,说道:“我曾问过她当年我送她的帕子还在不在?她总是说不见了,没想到她一直保存着。”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道:“她还说什么?”

刘蒙将刘皇后的言语转述一遍,刘封喝道:“刘蒙,你这就想个法子,咱化整为零,混进长安,诛杀依娜!”

刘蒙道:“大王,您可千万不能感情用事啊!”

刘封怒叫:“闭嘴,再说我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