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蒙道:“大王若是真要孤注一掷,在陇西和刘备决一死战,恕我不能奉陪,联络各路人马的事,大王另请高明吧!”说着转身就走。
才走出两步,就听彩英在后面叫道:“且慢。”走到刘封跟前道:“刘先生说的没错,咱们这才刚有些成色,和刘备比起来还显得微不足道。刘备已作好准备,我们现在就冲出去,等于飞蛾扑火,白白送死。儿啊,你难道忘了你背上刻着什么字了?你爹爹可是把兴复汉室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行事如此孟浪,又怎对得起他?”
刘封想起了背上了“复”字,想起了肩上的重担,冷静下来,道:“娘教训的是,孩儿知错了。”
刘蒙走了回来,道:“大王肩负着中兴汉室的万钧重担,可不能效那荆轲,为了无谓一击,白白送了性命。”
刘封道:“嗯,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刘蒙低头沉吟,在屋里转了两圈,道:“依我之见,皇上只是怀疑这事是您干的,却没有证据。他之所以把这件案子交给您,就是在试您。您要是沉不住气,跳了出来,那就没什么好说的,自投罗网,也省得他去找证据了。反之您若是沉住气,忍一时之痛,那他反倒难办了。他要是没有证据,主动挑起事端,那时我们理直,出师有名,形势对我们可就有利的多。这一出一入差别可是甚大,大王可要考虑清楚。”
刘封定了定神,从全局考虑了一下当前形势,点点头,道:“嗯,你说的对。马超和张嶷,就像两只手一左一右的掐着孤的脖子,孤要是走错一步,刘备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孤掐死。哼,你想让孤死,没那么容易,孤偏偏不上你算计!你且说说,要如何才能忍一时之痛?”
刘蒙道:“送信的鸽子有一群,咱只射下了一只。那信估计不久就会到了马超手里,金城可是个关键,要是马超到那发现了端倪,一切全完了。皇上不是要咱查出陇西血案的真凶么,咱就满足他的要求。”
刘封连连摇头,道:“这些人虽然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却知道不少内情,刘备那里尽有能人,一审之下,他们可就什么都明白了。不行,不行,这事是万万行不得的。”
刘蒙笑了笑道:“大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咱干嘛要把大活人交给他们,送上些死人不就完了么,死人不会说话,他们想审也没法审。哈哈!”
刘封道:“这些人可是咱花大力气训练出来的精锐,堪当大任,就这么杀了,实在太可惜。”
刘蒙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要办大事,就不能手软。现在皇上的眼睛可是死死盯着咱,咱要是舍不得这些人,那咱的小命就得搭进去。这哪头轻哪头重,大王可要分清啊。”
刘封垂首不语,彩英道:“先生讲的有道理。这些人虽然厉害,却是手下,无关痛庠。况且咱有得是钱,人死了咱还可以再找。而你将来可是要坐龙庭的,哪能有半点闪失?”
刘封想了一会,咬一咬牙,道:“好就依你,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一定要办得干净利索,不能留下半点痕迹。”
刘蒙道:“大王尽管放心。”
刘封叹了口气道:“这样一来,你想的那些赚钱的主意都不能再用了。兴复大业,千头万绪,哪样都要花钱,还都要花很多的钱。咱要是没了进项,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这一点你想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