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拍手叫道:“好!”取下佩于腰间的倚天宝剑,递给了他,道:“这案子还由你接着查,上至公子,下至庶民,不管是谁,只要你查证确实,便依法严惩,绝对不可姑息!你官职不高,办起案来一定多有阻碍。这剑随我多年,任谁一看便知道是我的佩剑,你执此剑办事便没人敢和你为难,当真有不知好歹的,敢阻挠你办事,你也不必报我,直接用此剑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温恢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喜从天降,这可是一个烫手的大山竽,一旦处理不好,倚天宝剑斩下的便将是他自己的项上人头了。面色凝重,双手接过宝剑,应道:“是!”
曹操道:“此事不宜拖得太久,我只给你七天时间,七天之后你再来这里向我汇报这案子的详细情况。”
温恢道:“七天时间怕是……”
曹操瞪圆两眼,道:“怎么,七天时间不够?”心道:“我已上表三辞了,这一次再不许,我便要拜命受爵,跟着便要议立世子了,到那时你还没破案,我怎么定立世子啊?我没说三天已算是给足你面子了,你还敢推三阻四,不要命了?”
温恢吓得打了个寒噤,虽然心中没有把握七天破案,也只得硬着头皮应道:“是!”其时正值隆冬,剑身冰冷异常,可他只觉手中宝剑滚烫如火,烫得他险些拿捏不住。
曹操见他双手微微发颤,微微一笑,道:“等这案子办好之后,你便去扬州任刺史吧。”
温恢心中十分喜欢,邺城大官极多,他这个太守官卑职小,见到公子文武都要请安问好,卑躬屈膝。每月除了那几担米之外,又没什么油水,一放到扬州做刺史,那可就威风八面,财源广进了。虽说扬州地近江东,孙权时常来攻,但有张辽在孙权便是削尖了脑袋也钻不进来,何况他除了断案颇有见的之外,还善长军略,率领军马同敌人周旋起来,那是一点也不含糊,只不过能策马当先,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难免美中不足,总而言之这扬州刺史对他来说那可大大的优差。
温恢甫从相府出来之后,便马不停蹄赶去查案,好在此案他已进行多时,已有些眉目,加之他脑子甚是好使,不到三天时间,便已收集到不少证据,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躲在幕后暗中摆平此事的那个神秘公子是谁虽然还不清楚,不过王太医乃是本案的罪魁祸首那是确然无疑的了,只要将王太医抓来一审,这幕后黑手是谁自然也就一清二楚了。
温恢怕幕后黑手杀人灭口,毁灭证据,并没有大张旗鼓,一切调查都是秘密进行,当收集到一切想要的证据之后。这才带着一彪人马,捧着倚天宝剑,凶神恶煞闯进王太医府中。王太医乃一众太医之首,操纵着曹操的生死,虽说官不大,这地位可是非同一般。一般案子到了他的头上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他一向颐指气使惯了,见到大批差役如潮水般的涌将进来,亮晃晃的钢刀指着他的前胸后背,虽说心里有鬼,倒也不怎么害怕,嗤得一声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温太守,不知你来此有何贵干?”
温恢道:“我为什么来此你心里清楚。你绑架民女、逼死人命的事犯了,别作无谓抵抗,乖乖束手就擒吧!”
王太医道:“我可是太医,连魏公见到我都要客客气气的,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抓我?再说你说我逼死人命,可有何证据?平白无故的冤枉好人,我可是要到魏公那里去告你的。”
温恢举起倚天宝剑,道:“王太医追随魏公多年,这剑不会不认得吧?”
王太医只瞥了一眼,便知是曹操心爱的倚天宝剑,这剑连曹操睡觉时都要挂在床头,可谓从不离身,如今却捧在温恢手上,自然是大大不妙。身子不争气的抖了起来,问道:“你来可是……奉了……奉了……魏公之命?”
温恢微微冷笑道:“魏公亲口对我说道:‘这剑随我多年,任谁一看便知道是我的佩剑,你执此剑办事便没人敢和你为难,当真有不知好歹的,敢阻挠你办事,你也不必报我,直接用此剑取下他的项上人头!’怎么样你想试试?”
王太医彻底绝望了,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垂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