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不知贾仁禄为何心血来潮的要给夫人画像,但知他的乱命向来层出不穷,也就不以为意应道:“是!”说着转身出去请画师了。

甫出数步,便见一名亲兵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对贾仁禄说道:“禀报将军,属下奉命暗中保护毕万、毕千两兄弟,隐约发现有人于暗中窥视,属下恐其对兄弟俩不利,特来禀报。”

贾仁禄眉头一皱,道:“这伙人什么来路,可曾查清?”

那亲兵摇头道:“这家伙忒也狡猾,属下差了几个弟兄暗中跟随,都被他甩开了,连样貌也没有瞧见。”

贾仁禄心道:“得,这又是哪一路人马啊?这长安城可真够热闹的。难道是那少女不死心,明着陷害不成便想暗地里加害?”一想到此,便道:“知道了,最近你们须当小心在意,务必要保证他们兄弟俩的安全,若有半点差池,老子可唯你是问。”

那亲兵答应道:“属下自当誓死保护两位公子,不敢有丝毫懈怠。”

贾仁禄摆手道:“就这样吧。”

那亲兵行了一礼,倒退三步,转身出屋。

贾仁禄双手负后于屋中来回走着,良久不言,若有所思。自从司马懿出山之后,他便宛如笼罩在一团迷雾之中,这司马懿先是向刘封提出了灭曹良策,跟着自己却跑到曹营里去尽忠效力去了,壶关一战他明明可以吃里扒外,帮着刘备摆曹操老儿一道,让曹操吃不了兜着。可他却偏偏为曹操尽忠职守,屡屡为其出谋献策,反过来帮着曹操夺回了并州。再加上这个来明不历的女子先是整日里痴缠着刘封,突然神秘的失踪,继而又神秘的出现,这一切都使贾仁禄觉得匪夷所思,莫明其妙,接连思索了几个晚上,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见曹植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颤声道:“曹姐姐去后,我和哥哥都觉憋闷已久,便相约上街游玩,一路之上总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跟着我们,我觉得滋事体大,便来和将军说一声。”

贾仁禄当然知道暗中有鬼在搞破坏,不过为了不使他们胡乱担心,影响了他们考试的心情,心念一转,哈哈大笑道:“还是给你们发现了,那些家伙真是白痴,连跟个人都不会。”

曹植颇为诧异道:“哦,这人是将军派去的?”

贾仁禄点点头,道:“对的,公子既然来到敝处,我总该尽些地主之谊吧,这些人是我派去的,一来可以暗中保护公子,二来也可监视公子的一举一动,贵我两家毕竟正在敌对,这小人该做还是得做,虽然你们两个我都信得过,但万一你们一时心血来潮搞七搞八,我们这里也好事先准备,才不至于手忙脚乱,哈哈!”

曹植点点头,道:“一般人都只会说差人是为了暗中保护,而不会说是暗中监视,其实真正用意有谁不明白?将军直认自己是小人,真可谓是推心置腹了。可是跟随之人像是两路人马,难道这两路都是将军差来的,一路保护,一路监视?”

贾仁禄大吃一惊,道:“哦,公子何以知道是两路人马?”

曹植道:“我和哥哥先时知道有人跟踪,都很害怕,后来见跟踪之人不即加害便放心不少,于是暗中观察,发现跟踪之人明显分成两路,泾渭分明,相互之间似有敌意,正因如此,我们两人才感到奇怪。”

贾仁禄面色凝重,道:“实话实说吧,这其中一路是我派去的,另一路人马究竟是敌是友,我也不得而知。如今你们在长安可谓是危险重重,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敢保证,我看你们不如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