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后摇了摇头,道:“你不明白,自从我复做太后之后,常常怀念在仁禄府上做婢女的日子。这次我哪也不去了,就到仁禄府上去。”

刘备道:“既是太后想去仁禄处,那便请移驾。”

何太后摇了摇头,道:“我道上听闻尤冲过世了,可是真的?”

刘备点头道:“确是如此,尤冲的遗体昨日已运至长安。”

何太后垂泪道:“先带我去看看他。”

刘备应道:“是!此人自称尤冲,也不知是否属实,正要请太后辩认。”

刘蒙脸上惊慌失措之意一闪即过,道:“太后远来劳苦,还请先去休息,过几日再看不迟。”

何太后回过头来,凝视刘蒙半晌,面色严峻,方道:“若那人真是尤冲,他可是你我母子二人的救命恩人,没有他我们焉能有今日,做人怎可忘本?若不是不正可洗清你的嫌疑,现在还有什么事比这事更急的?你也一起去。”

刘蒙忙应道:“是!我只顾挂念太后身体,不虑及此。孩儿知错了。”

何太后闻言心头一松,面色转为慈和,道:“你担心我,这也很好,又有什么错。走吧,我们去看看去。”

在刘备的指引下,何太后一行来到京兆衙门的一所僻静的小茅屋内,刘备伸手一指大门,道:“就是这了。”说完迈步进屋。

何太后点了点头,缓步进屋,甫一进门便见到了尤冲的尸体静静的躺在不远处的一张长榻上。何太后走上前去,低头一看,果是尤冲。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不多时便已泣不成声。

刘备微微一笑,上前劝道:“太后切莫如此悲伤,还请保重凤体要紧。这人真是尤冲?”

何太后看着尤冲胸前那道入肉甚深的刀痕怔了半晌,方垂泣道:“是的,他便是尤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尤冲在客栈之中如何会遭歹人袭击?”

张既忙走上前来禀道:“臣已查明,是华阴县的境内的盗匪所为,这伙贼人觊觎尤冲身上财物,趁其酒醉入室抢劫。因被尤冲发现,贼人恐暴露形藏这才杀人的。”

刘蒙听得张既如此说松了口气,道:“皇叔,华阴可是你的地方。你是怎么管治地方的?在你治下竟发生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