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又来糊弄刘钧了,拿着花名册,就敢要刘钧八百万。
刘钧冷笑一声。
“本兵,你这个每月须银二百七十多万是怎么算出来的?京军每月本色相折,也不过五块银元,一月才一百三十五万。何况,朝廷虽欠饷四月,可却发了粮的,只是欠银而已。并且据我所知,也不是四月饷银全欠着,首先军官的那份就都发了,另外士兵们每月也都拿了三成饷。”
刘钧再次敲击着桌子。
“如此一算,就算真有二十七万兵马,四个月的欠饷也不过三百七十八万块银元而已。本兵,你告诉本王,这八百多万块银元他是哪来的?”
“还有,当着陛下的面,你敢说京畿九镇真的有二十七万大军吗?”
朱慈烺坐在上首,看着义兄在堂上威风凛凛,让曾经担任过宣大、山西总督的兵部尚书陈新甲都无话呆说,觉得十分过劲。
“皇兄,京畿九镇没有二十七万大军吗?”
皇帝的这句话,让陈新甲汗都流下来了。京畿九镇当然没有二十七万大军,实际上真正的京军也顶多就是二十七万的那个零头七万左右。
其它的不是军官们吃空饷了,就是花钱注名支粮,还有许多是老弱,更有不少被京中各豪门勋贵大臣甚至各大衙门招去役使了。
这本来是历来的潜规则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之所以没人去捅,只因为里面涉及到了太多人的利益。
陈新甲不敢回答。
刘钧冷哼一声,“本兵,陛下问你话呢。”
“这个,基本上是有的。”
“什么叫基本上是有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刘钧咄咄逼人。
“有!”陈新甲这个时候也只能把脖子一横,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刘钧笑了,他没想到陈新甲到这个时候了,还敢说这样的话。不过如此一来更好了,现在当着皇帝的面承认下来了,以后他想赖都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