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了。
坐上车之后,单兴悦才收敛笑容,看着戚平一的眼睛认真道:“他能瞒这么久,一点都不蠢。只是贪而已。”
戚平一想了想,“你是替天行道。记得发一份证据给曲静的外国老板。”
单兴悦:“会的……你不觉得我做错了吗?”
某种意义上,他在钓鱼执法。
戚平一嘴角撬起,“我双标。”
单兴悦神色中的焦灼褪去,脸上多了点真实的笑意,“接下来几天我会有点忙。”
戚平一做好独守病房的准备,反正他习惯宅着,可以跟贪吃蛇斗到天荒地老。谁知道单兴悦比之前还夸张,把几身衣服带到疗养院,在他边上架了一张床。
弄得戚平一特意吩咐的男护工都没有了用武之地。
单兴悦寸步不离,每天不停开视频会议,拿着一排手机到处打电话。
而且……最诡异的是,戚平一每次醒来都会发现单兴悦坐在床边看自己。
单兴悦睡折叠钢丝床,两张病床之间只隔着半米,在天光微亮的时候,那种眼神的压迫感可想而知。
“您睡会儿?”戚平一被看得发毛,“我不是唐僧,肉很酸的。”
单兴悦对他的俏皮话没有任何反应,神情疲惫。
“累了。”单兴悦说完,过来掀戚平一的被子,把鞋子一脱,就躺了上来。
戚平一让了点位置。
介于单兴悦眼下青黑色很重,还有自己身下的床是一米八的席梦思,就让他先休息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