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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带微笑,语气轻松地给同伴翻译面前洋人羞辱的话语,不但毫不在意,神情里甚至带着几分不屑,瞬间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没有多想,我出言相助,又在得知对方无处可去后为他介绍了住处。

第二次见面则来的猝不及防。

我被冒失的伙计带到齐休疾家的医馆前,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不久前才见过的少年身体似乎不太好,但这丝毫掩盖不了他的光芒,我看着他引经据典侃侃而谈,面对长辈,进退有度,不卑不亢,几段话便将齐父问的哑口无言。

出了医馆后,我本打算骑马离开,看见对方病体未愈难以支撑,鬼使神差般的,我在马上伸出了自己的手。

“上马吗?我带你一程。”我听见自己问。

少年不是矫情的人,闻言即刻握住了我的手,我见对方不知怎么上马,心头一动,弯腰把我从腋下托至马前。

怀中的身体消瘦单薄,我们的后背与前胸因为姿势贴合在一起,稍稍低头,便可以看见对方精致挺翘的鼻梁,和长的过分的纤细睫毛。我没有说话,挺直后背,圈着他牵起缰绳,骑马前行。

到了茶楼,客套告别时,我想起对方那生分的过分的称呼,不知为何,认真报上了自己的名与字。

“温珩,字元琼。”

“我记住了。”他说。

回去的一路上,我的心中一直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情绪,温暖又不确定。

再之后便是柳条巷的见面,我们甚至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但我却清晰的记得,当自己在人群中看到你的身影时,心头狠狠的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