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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语言不对付,大吵了一架,我父亲怒火上头,直接让人围住金老先生的住处,不画猛虎图就不放他离开。”

“后来金老先生还是看在我父亲的救命之恩上,费了十日时间画完了一副半面墙壁大的猛虎下山图,离去时直言此后人情两清。”

“说起来我父亲莽夫的名号,最开始好像就是从金老先生口中传开的。”

“……”

白落秋难得有些无语,不知该怎么评价这件事。

说雒龙生不对吧,人家毕竟去救了人,也没对金老先生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西北大名鼎鼎的雒巡阅就这脾气,你再说他也不会改;说金老先生不对吧,试问哪个画家面对贬低自己的画作,还要强迫自己作画的人,不怒火中烧?

“此二人天生性情不投,如此收场不再见面倒也好。”最终,白落秋淡淡下了个结论。

“我父亲虽然气金老先生叫自己莽夫,但那副画倒是一直好好收着,挂在书房最醒目的地方。有次一个新来的幕僚听了些风声,想讨我父亲的好,说‘金文俊这么羞辱您,您为何还要挂着这画,不如取下来烧了’,没想到被我父亲一顿训斥。”雒纬竹回想起往事有些失笑。

“哦?雒巡阅怎么说?”

雒纬竹忍住笑道,“我父亲说,金文俊脾气再臭,人家也有臭的资本,轮得到你小子在这里进谗言?这画现在是我的,他把我骂都骂完了,我再烧了自己的东西,吃两份亏,我是有病吗?”

“……”

白落秋又是一阵无语,只能说雒巡阅这脑回路,果然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雒纬竹见白落秋听故事听得轻松愉悦,眼底渐渐浮起一层浅浅的笑意,看向对坐之人的眼神带着自己都不敢想象的专注。

……

白落秋和雒纬竹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天,不知不觉,金府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