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珩点头,漆黑的眸子不动声色地看着身侧的少年,却看不出丝毫端倪。
昨夜温言悔来与他说谢颜对那篇文章的反应,当听到谢颜竟亲口说自己不想成亲时,温珩承认,自己的心莫名地狠狠跳了一下。
像是庆幸,又像是无措。
不想成亲,当然有很多种可能。
或许谢颜是国外流行的独身主义者,或许谢颜心里有一位忘不掉却无法在一起的爱人,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是,如果呢?有没有那么一丝可能,谢颜其实与他是一样的人?
温珩很想克制自己理性分析,但当这个可能性闪过脑海后,他就不可自制地往深了想下去,他本打算把那一点不合时宜的好感永远压在心底,但若是对方真的与他一样……
温珩的眼神暗了暗,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身边只到自己肩头的少年。
是或不是,总有一天会显露出来,反正时间还早,他有很多机会确定。
……
喜莲一路带着几人来到二楼小客厅门口,几个下人侍立在门外,都低着头一声不吭,谢颜远远看见,便察觉到了不对。
一般来说这种上流社会女眷们的小聚会,是八卦和笑料最佳的流通场所,他们一路接近小客厅,却没有听到一声说笑声,客厅外的下人们表情也不怎么好,看来温夫人的气到现在都还没消。
“三小姐,您先进去吧。”喜莲停在门口,转头低声对温言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