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可荣幸之至。”齐休疾在一旁笑道。
……
几人说笑之后,谢颜与齐休疾一起出门,送安小姐坐上电车后,谢颜见天色已晚,自己也顺路搭乘电车回茶楼。
汉口这边的故事已经落下帷幕,远在千里之外的甘肃兰州,真正的好戏却还没有开锣。
这里是兰州城最豪华的剧院的后台,临近黄河,说是后台,其实更像一处五脏俱全的别院,亭台楼阁虽不如南方精致,却也透着一股天然的野趣。
剧院小厮端着一盆热水,战战兢兢来到小院最大的休息室的门外。
“白老板,再有不到一小时,您的大轴戏就要开锣了,您看……是不是该叫人来包头了?”
一般来说,剧院开戏一整晚要唱好几出戏,好角都在后面压大轴,今晚是德春班在兰州最后一夜的演出,戏票早就炒到了天价,甚至还有人专程从临省赶来,就为听一白老板的出戏。
小厮在剧院待了很多年,不是没有伺候过各路脾气古怪的名角,但此时屋内这位,还是让他胆战心惊,生怕行错一步。
毕竟,这可是杀人如麻的雒巡阅雒大胡子亲手从半路上“请”来,奉为座上宾的京城名角,德春班班主白落秋。
小厮端着热水,手却冷的厉害,他的心里紧张不已,大脑一片空白。灯光昏暗的屋内迟迟没有人答话,就在他忍不住胡思乱想的时候,休息室的门突然从里拉开了。
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其后是门内人淡漠的双眼。
“水放着,你走吧。”那人看了他一眼,让出一个身位。
“白……白老板?”小厮舌头打结,不明白这样一位大角儿为什么休息室里只有一个人。
不怪他紧张,实在是这位白老板长得太特别了些,虽然唱旦角的人长相都算得上清秀,但白落秋的五官,岂止是清秀两个字可以概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