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把他当做嫌药苦的小孩了,谢颜闻言有些无奈,只好微笑点头。
“我见小兄弟谈吐不凡,之前未曾在汉口城听说过,不知可否请教你的姓名和家世?”齐休疾觉得谢颜方才说起话来有理有据,十分令人信服,起了结交的心思。
谢颜不知道“谈吐不凡”这个词的界定点在哪里,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说话是他的老本行,说不好才是怪事。
“我叫谢颜,打京城来,家世什么不可考证,如今是举目无亲的落难人。”
大革命之后,清政府被推翻,中华民国建立,京中牺牲了一大批有志之士,一夜之间无数人家破人亡,齐休疾对此略有耳闻,他见谢颜明显受过良好的教育却不愿多提家人,又是打京中来,以为谢颜就是其中一位,当即止住话头,不去戳别人的伤心事。
“我叫齐休疾,字无忧,我的诊所开在码头附近的花中巷,谢兄无事可以来找我闲聊。”
……
齐休疾惦记着诊所,说了几句便离开了,齐老先生执意不肯收谢颜的药钱,说就当是替儿子赔礼,谢颜无法只好放弃。
见齐家的事暂时解决,一直在旁边充当背景板的温二少也打算离开,两拨人便一起走出了医馆。
温二少这次是骑马来的,枣红色的骏马站在当街,配着银灰色马鞍,看上去威风凛凛,谢颜一眼看到便心生羡慕。
就像每个女孩都幻想过自己是仙女,每个男人内心深处也都有过一个骑马驰骋的梦。
谢颜停下脚步,目送温二少利落上马,又是一阵头晕,只好扶住李泉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