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发现，你的音乐风格很超前。”郑基石把牛肉剪开，“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的创作习惯和创作风格，有种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全志龙不敢说自己其实已经在很努力地收敛了，但十几年养成的音乐创作习惯短期内他是没办法全部都像电脑删除程序那样删除的。

“合成器，小鼓点，节奏，乐器……这些一般的听众听进耳朵里就是大声小声安静吵闹的区别，”郑基石又补充，“当然，肯定也有一些很厉害的人会听出来你使用的鼓点和编曲的乐器是什么风格，从而也会有许多专业性的评价。油管这个东西吧……怎么说呢，我感觉反馈比作品更重要。”

这确实是今后短视频的大趋势。

比起歌曲本身的艺术性，绝大多数的人会更加看重歌手的流量和旋律的洗脑程度。

相较于他们这种越来越沉重的话题，之前被注意到的那桌练习生所聊天的内容就截然不同了。

“我刚才好像看见了gd前辈。”朴灿烈压低声音对着同桌的吴世勋和金钟仁道，同时立即按住坐在自己同侧准备探头去看的金俊勉。

吴世勋跟郑基石正好算是背靠背坐着连在一起的卡座上，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脊背就被僵住了：“gd前辈和谁一起吃饭啊？”

“看发色好像是simond前辈。”朴灿烈本来音域就低，他又刻意往下压着。

其他三个人不得不凑近脑袋才能听清楚他说些什么。

金俊勉为难道：“我们应该不用去打招呼吧……”

他们又没有出道，首尔更是练习生一把抓的地方，就算是同公司的前后辈这样在人家跟朋友吃饭的时候去打招呼也会让对方感觉莫名其妙的，更别说gd前辈是rapper了。

也是因为朴灿烈最近为了练习rap看了很多网上相关的视频，他才一下子就认出来那个戴着帽子吃烤肉只露出下巴的人是g-dragon前辈的。

“听说gd前辈之前在我们公司练习过。”金钟仁还是偷偷往后看了一眼。

他离得近，隐隐约约听见那两位前辈在聊着很严肃的话题，说的大多数是创作上的专业术语。

“是吗？”吴世勋作为年纪小的忙内是小学六年级时在路边吃炒年糕被星探发掘的，去年才通过s，，msystem的选秀进了公司成为正式练习生，“我们公司出的rapper吗？”

朴灿烈了解的多一些：“不是，前辈在我们公司是以dance进的，后来又去了yg。”

“啊，难怪。”如果是在yg做过练习生也好理解了，金钟仁是2007年通过第十届s，，m青少年best选拔大会以舞蹈组第一的身份成为的正式练习生，“不过好像很少看gd前辈跳舞。”

金俊勉手上忙着烤肉的动作也没停下来：“不意外啊，gd前辈连综艺都很少上。”

“他们在聊什么？”朴灿烈余光瞄到全志龙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有些不安地咽了一下口水，“如果我等一下吃完了过去要签名会显得很失礼吗？”

“如果只是签名的话应该没事吧……合影的话私人行程可能不行。”s，，m做过这方面的教导，虽然他们还只是练习生，但是为防出道后有黑历史流出，像社交软件的管理或者是应对粉丝的方法都在礼仪课里学过。

“观众的意见也是需要听的。”全志龙还不知道别桌正在聊着他们，他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就一直给郑基石烤肉，“既然决定做就好好做吧，我也不愿意相信低潮期会一直持续。”

“我也吃的差不多了。”郑基石把最后的肉吃完，感觉胃都在往下坠，“奇怪，本来胃口不怎么好的，聊着这么沉重的话题还能吃这么多。”

全志龙简单收拾着他们吃过的桌面：“我在考虑除了单纯的改编曲目之外，个人的油管账号再做一些小小的转型的尝试。但哥也知道，我在跟粉丝沟通这方面不是特别擅长。”

“难为你了。”郑基石本来就不觉得个人的油管账号运营会比参加综艺轻松，“在你之前没有人这样做的，也只能靠着你自己慢慢来摸索了。”

“也算是挑战吧。”全志龙的表情明朗起来，“要是一直都一帆风顺，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像这样对着亲近的朋友诉说着苦恼，他以前就算是连东永裴都很少这样。

虽然在歌词里总是有着细腻深沉的情感，但面对亲近的朋友全志龙反而更习惯把自己闷在单独的空间里一个人慢慢消化负面的情绪。

在他们准备结账的时候，之前就注意到的那桌长相帅气的练习生们也跟着站了起来，其中皮肤黑一点的高个子男孩推了一把跟全志龙对视好几次的眼睛又大又圆的那个练习生。

“对不起打扰了，前辈您好，我是您的粉丝，真的一直都非常喜欢您的歌，请问可以给一张签名吗？”朴灿烈来不及去瞪推他的金钟仁，当全志龙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非常紧张，他微微低下头向着全志龙鞠躬问好。

全志龙发觉自己需要仰起头的时候就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听到他的话顿住脚步：“啊，你是练习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