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这次可真的就是高规格的大殿,不是吕哲府邸那明明叫大厅偏要叫大殿的寒酸所在。这里是赵国王室一代代修缮下来的议政大殿,里面装修得那个叫雕刻遍布,支撑屋顶的柱子也是镶金带玉。不说殿内的零零碎碎的装修,哪怕只是谈那走上主位的七道台阶,那怎么都是王才有的规格,而主位那不知道是用什么木镶着翡翠还是玉的王座,坐在上面光是想着屁股下面的玩意起码能换数十座城池就觉得提气。
“爱卿们,先别吵,先别闹。”赵王歇看去四十多岁,这位赵国的王上看去温文儒雅,屈膝跪坐的姿势也表现出相当的涵养:“说说,吕……吕……”,不是结巴,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吕哲,“就是那个他,他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呀?”
显而易见嘛,吕哲这是借着李左车的嘴巴来向赵国提出建议,而且先不提这个建议到底有没有可行性,倒是很明白透彻地将列国的无耻和短视给说道了出来。
无耻可能没有,但是列国的短视是谁都能看出来的。国与国之间没有什么无耻之说,帮是道义不帮是现实。短视?赵国亡了列国没有得到好处反而失去一个挡在前面的肉盾,不是短视是什么!
“我王!”陈余这个传言中和吕哲抢女娘的家伙中气十足的称呼了一声,他可是多多少少与吕哲有过间接交锋的人,没可能不会去研究过吕哲。他恭敬行礼,曰:“吕侯心动了。”
什么意思?说得是没头没尾,反正赵王歇没听明白陈余说吕哲对什么心动了。
“臣的意思是,吕侯明白秦国的威胁,也知道赵国是抗秦不可缺少的一份子。吕侯之所以借李左车的手来向我王建策,那是间接表明他想与我王共同抗秦的意思,所以臣才说吕侯对我们的结盟心动了。”陈余说得叫那个落地有声,听着似乎也蛮靠谱。
赵王歇总算是听明白了,他激动之下站起来:“好,好,好。好嘛!总算有个明眼人了,知道应该齐心合力的抗秦国祚才能保住。”
司马昂合力抗秦是没错,可是吕哲没有立国,不存在国祚,他认为自家王上用词应该换一换,因此出了班列:“我王,吕氏哲是秦国封的县侯,没有立下宗庙。”
陈余扫视一眼司马昂,心里腹议:“追究那些小节做什么?身为武将好好安静待着也就是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向王上建议该怎么与吕哲套上交情,获得李左车信中所说的那些支持。”
司马昂啊,现在看着只不过是赵国一名不是太起眼的将军,可是他的存在对于历史来说重要到应该生下子嗣然后爱死不死。为什么?司马懿听说过吗?就是三国时期那个司马与,和诸葛亮比谁活得更久的那个,也就是三国尽归司马懿的那个司马懿。司马昂是司马懿的十三世祖,要是司马昂没有后代的时候死了,那还要十三代再出现的司马懿可是从分子还没有诞生的时候就被杀死了,以后诸葛亮不知道要和谁比命长。
当然,因为吕哲的出现,历史早就被改得面目全非,有没有汉朝暂时不知道,有没有汉末三国分立更是没谱,所以司马昂哪天没生下子嗣就战死沙场似乎也没碍着什么事。
“王上。”陈余不想跑题,不过关于吕哲的身份,似乎还真的要好好的计划一下,他说:“吕氏哲被秦皇封为县侯,这终究是一个麻烦。古有苏秦持六国相印,更为多国的贵卿,我们不若和吕侯商量一下,看吕侯愿不愿意与大赵更近一步,或是联姻,或是封君裂土,使其与我大赵血脉相连。”
啊?又联姻?!赵王歇四十多岁,说实话不但当了父亲,甚至连爷爷都当上了。他现在有四子十二女,最小的闺女现在是八岁,其余基本都已经嫁为人妇。在孙子辈上,他的儿子们倒是也有了子嗣,似乎有不少是已经及笄的女娘而且还没嫁,只是……
“这个……我之幼女今年八周(岁),嫡孙女倒是不少。”赵王歇心动啊,不管是幼女还是孙女,用一个女娘的血脉能与先后击败百越、秦军、楚军的吕哲成为姻亲,怎么看都不会亏本。
大殿之上击掌而庆的人不少,他们可能在心里赞叹“名士不愧是名士,计谋是一想就来”,更有好笑在想“陈余这家伙和吕哲抢了一次女人没抢成,现在改为送女人过去。这是要修补交情,只不过送的女人是王上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