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哲对于后勤有着自己管理的一套,建制健全的秦军不需要重新整编,他很快分出几个队伍进行分工,短暂停顿下来的辅兵霎时又像是一台精密的机械那样运作起来。
甲士队长李云聪得知掌佐马彦被吕哲杀死立刻赶来,他气急败坏:“主将,你怎么能这么做?”
想尽办法想要保住夷陵的吕哲正满肚子悲屈呢,他冷冷地看着李云聪:“怎么?”
李云聪根本不怕吕哲要杀人的目光:“主将,掌佐有罪应该关押等待上将军处置,你怎么能越权将其杀死?”
“我可警告你!”吕哲感觉自己最近的火气有些大,不过懒得控制,怒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来跟我扯这个?!有这个功夫给老子去整编弓箭队,了解持盾短矛兵应该怎么指挥!要追究,等把该死的百越人击败,把这场动乱压制下来再来跟老子追究!”
李云聪张了张嘴……
根本没给其说话的机会,吕哲感觉自己太他妈的不容易了,带着一丝的哭腔:“老子冒死进来弹压夷陵混乱,等待差不多收拾好局面,有人来回报我派人杀了校尉,火急火燎抱着必死的决心跑去解释。”
说到这再抹一把脸,吕哲把哭腔压下,“好吧,成了临时主将了!没等消化完这个消息,两万乃至于更多的百越人杀过来了?正忧虑要怎么依靠这群乌合之众和三千五百战兵抵抗源源不断杀来的蛮人,为大秦保住疆土。那白痴一样的马彦怠慢军令,我忍了。但是想要挑拨内乱却是不能忍!我不杀他,军官们会听从军令?我不杀他,难道坐等整编自六国的兵卒与秦军对峙或厮杀?我必需杀了他!不杀,怎么能在这么一个白痴帮倒忙的情况下……”
看着一脸委屈又愤怒不断述说的吕哲,李云聪好像能够理解什么了。他默默对吕哲行了一个军礼,什么话都没再讲就下去组建弓箭队和熟悉新兵种。
等待一脸愧疚离去的李云聪走远,吕哲还真掉了两滴眼泪,一把抹掉之后心里又在破骂:“总算能理解桃子大兄弟为什么动不动就哭得稀里哗啦了,原来一哭别人就容易被忽悠住。够无辜、够忧国忧民了吧?真是委屈死老子了!”
秦军辅兵的效率一点都不输给战兵,他们现在正在喊着号子声打下木桩,随后将一排排的围栏进行摆放和加固,不到半个小时一道直径超过一里半的围栏就被立了起来。
吕哲估算营盘建立的时间大约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看完了辅兵的建设又过去查看另一座由六国兵卒加固的军营,一看之下差别马上就出来了。
与之效率非常快的辅兵一比,这些比业余人士都不如的杂兵折腾了快两个小时还没有准备好材料,个别地段说是加固还不如说是随随便便在叠放垃圾。
“真是!”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形容的吕哲招呼传令官卫瀚:“去召唤一些辅兵过来带队,让这些……”差点脱口而出‘杂兵’两字,“这些兵卒只制造拒马,全部摆放在营盘十步之外。”
传令兵头头卫瀚根本不需要亲自跑去过,他招呼麾下的传令兵传达军令,继续跟在吕哲身侧。
“对了。”吕哲挂念对百越人的探查,“问问斥候官,有没有新的动静;再派人看看,三千五百战兵准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