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节自言自语道:“谋以天时、居地利、抱人和,侧目贪万世之功。最适合做学问的,做游侠的去谋了天下,反倒是你留在了学宫。”
竹节抬头观雪落,一息之间,这位声名不显的读书人便站在了云海之上。
云海之上,肥大青衫,佩剑却无鞘的,腰间悬挂拖拽利剑的剑猫站在云海之上,对着竹节拱手鞠躬。
竹节面无表情的侧身躲过这一拜。
剑猫直起身子不满的嚷嚷道:“竹疙瘩,吃了我这一拜,是掉一层皮还是丢了面子?”
竹节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能在云海之上站着见我就已经足够了,不受你这拜礼想你日后拿这个来烦我。”
剑猫当即竖起一个大拇指:“在理。”
“夫子那边就算了,道德林我是进不去了,那一拜你不要就送他吧。”
竹节点点头,对这无理之言没有半点不满,虽说夫子尊贵也可不用像那世俗王朝部族一般言必执礼,在说这种举动可见剑猫心底还没彻底与稷下学宫断了那份情谊。
“敢气吞山河者,可敢饮老夫这一口酒水。”
一声如奔雷钟鸣,激荡在天地之间,闻声之间,云海竟然是丝丝龟裂,愈发虚幻。
“天上苦无雪,能饮一杯无?”
云海下竟是浮起白雪,如大雪倒下天幕,虚化无比。
就在剑猫出剑之时,竹节一直虚按在腹部的右手抬起往下一按。怒喝道:“闭嘴。”
刹那间逆天缓缓而上的大雪,猛然被砸落云下。
剑猫懒散的松开的剑柄,半眯着眼看向竹节。
覆手从新放回腹部的竹节,冷眼看着剑猫,两人大眼瞪小眼,许久之后,竹节刚想开口做解,却被剑猫挥手打断。
“知道不是你,就你那脑子,练剑尚可,阴人示威就算了。”
竹节点点头,没有反驳,可是能做得了稷下学宫道德林的守碑人,学问能差到哪里去。
剑猫做了个饮酒的手势笑道:“能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