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季凉意在死去的时候,还是孤身一人,至少还有他在旁边陪着。
盛明煊低低地笑了声,“我不明白,呵,是,我不明白,我妈当年当着我的面跳楼的时候我就不明白。”
江潮没说话。
十五年前的事了,盛明煊才多大,五岁,父亲整日在外应酬,母亲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坐上不同男人的车,后来,终于出事了。
江潮隐约觉得盛明煊有点情感认知障碍,大部分别人能轻易看出来的感情,他都看不出,但是有时候,又敏锐得异常。
总之就是在感情上不太正常。
但对于他特意跑过来掏心掏肺地说这一通话,江潮还是挺感动的。
“算了,我也不说了,你自己明白就行,”盛明煊也觉得自己提这种陈年往事不好,这在他们家就是个禁忌,也就在江潮面前,他能抱怨几句。
江潮把手递给他,盛明煊也不客气,借着力起身。
“嘶,你这动手怎么不再狠点?”盛明煊揉了揉胳膊,“胳膊都快给我卸了。”
江潮按了一下电梯按钮,“我这还算是轻的了,真打起来,你这会都在手术室躺着了。”
盛明煊狐疑道,“你什么时候身手这么好了,找人专门教过?”
“对啊,国际杀手,下次看到不要太惊讶。”
“我去,你好好的富家公子不当,要转行当杀手?”
“我有那么神经吗。”
“其实,我今天过来的时候,挺想心平气和的,”盛明煊面色纠结,“毕竟你今天二十岁生日,再怎么,等过了今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