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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眼下的情势一般,这些侍卫司先锋都是苏牧挑选出来的,一个两个要么是隐宗的密探,要么是显宗的叛徒,这些人可都是密探之中的首脑人物,只要让他们葬身在这里,侍卫司里头的隐患也就得以消除。

剩下那些小鱼小虾,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清洗,也不足为惧,只要做到这一步,近万的侍卫司大军还能够在平叛战争之中发力,除了消弭隐患之外,还给官家送回去一个平叛的大功劳,那么想要保住王黼,想要让官家看到他们这些老臣的价值和作用,也就容易多了。

所以明知道这件事是苏牧主导的,他也不得不在苏牧的筹谋指挥下,该扮缩头龟就扮缩头龟,该挺身而出就挺身而出,甚至不惜腆着老脸配合苏牧演戏。

因为苏牧抓住了他最想要看到的结果,与其说他输给了苏牧,倒不如说输给了眼下的形势。

可不得不承认的是,眼下的形势,又都是苏牧一手塑造出来的,归根结底其实还是输给了苏牧,所谓形势一说,不过是自我安慰和掩耳盗铃罢了。

无论如何,当这些侍卫司的禁卫被点燃了斗志之后,苏牧也就不需要再权衡,故作愤愤地瞥了梁师成一眼,而后不情不愿地下令道。

“既是如此,那么就据守县城吧……”

苏牧此言一出,算是妥协了,但这些侍卫们却仍旧不满意,他们也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苏牧和梁师成红脸白脸的配合牵着鼻子在走了。

“既然我等决意死战,又何来据守一说,当领兵出城,主动出击,才能彰显我大焱禁军的声威!”

“对对!这些个囊球连件像样的兵刃都没有,我等马军冲击而过,必定一击必溃,若被动据守,他们源源涌来,无孔不入,我等将士的战马发挥不得,就落了下乘了!”

不得不说,这部将所言极其符合兵法,这县城之总逼仄狭窄,并不适合马军冲锋,却适合流民藏匿,若他们隐入县中,利用民居作为掩护,不断暗算,马军可就苦不堪言了。

梁师成见得非但军心可用,甚至还能够提出如此有见地的兵法理论来,当即大喜道。

“既是如此,我等正该主动出击!”

口头上虽然如此说着,但他的目光却转向了苏牧,那些侍卫们也纷纷将目光投在了苏牧的身上。

见得此状,苏牧只能故作叹息,忍痛站起来,沉声决断道:“既然大家都这般说,那便这样定下吧,弟兄们且随我冲杀去了也!”

苏牧的伤口都是易容术的结果,但他的演技了得,也可以说久病成医,这受伤太多了,装起伤来也是滴水不漏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