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未来得及庆幸,那枪芒再次逼了过来。
“这该死的小丫头。”
苏牧此时才醒悟过来,难怪巫花容要停下来,她早就察觉到崖顶有人在埋伏了。
一想到适才的命悬一线,苏牧也是后怕加忿忿,这小丫头还真会玩儿,也真敢玩儿,要不是自己警醒一些,反应快一些,换成别个的话,说不得早就被捅落下去了。
“死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上面统共多少人呢。”苏牧右手也是空着,顺势抽出草鬼唐刀,往那枪头一劈,那杆枪便应声而断。
那枪头往下掉落,柴进等人也不需苏牧吩咐,早有防备,将那枪头给打落下去。
苏牧猛提一口气,便一跃而上,半空之中如冲上云霄的雪鹰,左手将混元玄天剑也给拔了出来。
崖顶上那皮甲汉子显然没想到苏牧竟然能一下子就劈断他的枪头,更没想到苏牧竟然能够如飞鸟一般,违背常理地“飞”上来。
他碰到的可都是寻常厮杀汉,哪里见过苏牧这样的武道宗师。
借着月色,苏牧瞬间就看清了这汉子的模样,虽然没有穿戴铁甲,但这汉子身上裹着坚韧的熟牛皮甲,背后还挂着一张骑弓,绝对是军人无疑。
出现在这里的军人,自然只能是郭药师的常胜军,那汉子见得苏牧飞上来,也是反应迅猛,将那半截枪杆子往苏牧这边一丢,已经将腰间的短刀给拔了出来。
冬季寒冷,弓弩在夜间其实并没有办法拉开,就算拉开了,强行用力也只能把弓弦给崩断,再者那军汉也来不及卸下骑弓,更没有时间给骑弓上弦。
苏牧双眸爆发寒芒,左手剑右手刀几乎是同时劈出,将那半截枪杆磕飞之后,右手唐刀落下,那个正欲动手的军汉,已经被切下了半个手掌。
他已经在这里蹲守了很久,虽然有皮手套保暖,但河风冷冽,又不能生火取暖,手早就冻得麻木,被苏牧一刀切下半个手掌,并未觉得疼痛,反而热血喷洒出来,让他感受到了温暖。
可当那手掌连带短刀掉落在地,那军汉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心里头的恐慌,其实比手掌的痛楚还要可怕。
“啊,杀了他,快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