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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谁要跟你斗嘴皮子,今日我是来迎接我家三弟的,给你一个时辰,见不到我三弟,我郭驽让你裴府上下鸡犬不留。”

郭驽一口浓痰吐在了裴朝风的脸上,此话一出,客厅里的死士鱼贯而出,不多时裴府便响起了刀兵之声来。

裴朝风咽喉被掐,如火烧一般痛楚,一口气提不上来,白脸儿都憋成了猪肝色,眼看着眼睛就要翻白,郭驽才将他丢在了地上。

“咳咳咳。”

裴朝风剧烈咳嗽着,眼眸里充满了血丝,刚刚站起来,便见得那些死士去而复返,将裴朝风派出去报信的一干护院全数给抓了回来。

见得这些护院被拿,裴朝风心里终于害怕起来,眼下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妹子裴樨儿身上了。

裴樨儿平素里骄纵惯了,对江宁百姓欺压太甚,一天不上街闯祸浑身不舒坦,恶名早就传到了龙扬山,希望这些人能够放裴樨儿出去吧。

裴朝风心里如此想着,郭驽却冷笑连连,将裴朝风又拎了起来,让他面对着跪在院子里的二十几个护院,而后在他耳边喷着口臭狠声道。

“裴少主,你自己做的好事,就睁开眼睛看看,出卖兄弟是怎么个下场。”

郭驽此话一出,龙扬山的高手和死士纷纷抽出利刃来,那些个护院早已被塞住了嘴巴,根本没法发出一声惊叫,便已经人头落地。

那西瓜大的人头在院子里头乱滚一地,血柱子如同喷泉一般四处溅射,整个院子顿时血雨腥风,脚下的青石砖都被鲜血漫过了。

裴朝风何时见过这等凶残的场面,只觉着浑身麻木,脑子一片空白,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任何的反应。

直到郭驽松开了他,裴朝风才觉着胃肠发寒,浑身发冷,手脚没有一丝力气,而后一阵阵反胃,终究还是狂呕起来。

郭驽见得裴朝风如此不济事,心里也是鄙夷万分,一脚就踩在了他的后颈上,裴朝风一头就贴到了自己呕吐的秽物之上。

“裴朝风,我郭驽是个何等样的人物,相信你已经看清楚了,刚才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眼下就只剩下大半个时辰了,我劝你还是赶早派人去捞我三弟出来。”

郭驽一边说着,似乎怕秽物弄脏自己的鹿皮靴子,又松开脚来,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