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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员数目的问题,自然由宗储去操心,而徐宁身为禁军教头,训练这些兵丁才是他的职责所在。

徐宁从入伍一来,接触的都是正规禁军,在平叛方腊的战争之中,碰到的许许多多都是热血未冷,骨气未消,尚有血性和余勇的老兵。

可到了焱武军这里,这些士兵吊儿郎当五不着六,跟痞子商贩没什么两样,许多人子承父业,连刀都拿不稳,站都站不直,还怎么跟倭寇打。

经过了两三天的操练之后,又有好几百军士“得病”告假了。

没有任何意外,杜成责对递交上来的告假一律批准,这样的冷暴力也让宗储叫苦不迭。

杜成责也是暗自得意,再这样下去,宗储和徐宁也就只能灰溜溜滚回东京去了。

即使没有世家豪族的撑腰,他这个都指挥使还不是一样玩得溜溜溜么。

正当杜成责沾沾自喜洋洋得意之时,苏牧终于将自己的训练计划给送到了宗储和徐宁的手中,并给他们带来了对策。

即便他们是监军和教头,也不能随意开除这些士兵,但惩罚他们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可以不来,但我要惩罚你,罚到你不敢不来,来了不敢偷懒。

在古时,纵观历朝历代,军纪都是最为严厉的,七禁五十四斩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不能开除你,但却能扣下你的军牌,让你无法利用军士的身份在外头做生意,能够扣下的你军饷,如果你不在乎这一点军饷,我就给你关禁闭,只要你敢回来,我就敢一直关着你。

告假也是有限制的,期限一到,没有回营就当叛逃处置,这是要流放杀头的。

等这些人回来之后,发现徐宁总教头非但没有服软,反而将他们都关了起来,直到他们主动提出配合训练,徐宁才把他们放了出来。

放出来可以,但是对不住了,你们已经失去了训练的资格,只能帮那些真心想当兵,当初甘心留下来训练的士兵洗衣做饭,在军营里当起了杂役和火头军。

苏牧对练兵没有太多的了解,但提供了现代军事管理的一些理念,诸如站军姿,如何培养集体荣誉感和使命感,如何加强军士之间的信任度,甚至一些拓展培训的项目,都让他写进了计划之中。

军中的赏罚制度也是严苛到了生活的小细节当中,营房脏乱的,一旦被检查出来,一样会被关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