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方天定是方腊的儿子,但因为方腊四处闯荡打拼,方天定是跟着在乡下教书的叔叔方七佛长大的,自然会支持自家叔父,而非父亲的那些狐朋狗友。
雅绾儿虽是义女,去被没有女儿的方七佛视为己出,眼下纵火案牵扯甚广,甚至危及方七佛的事业和前程,朝歌作为太子的亲信,过来照看一下雅绾儿,也就不足为奇了。
感受到朝歌的好意,雅绾儿也是心头一暖,轻笑着道:“那咱们就走吧,还等着弟弟给我出头呢。”
两人完全将苏牧视为无物,就要往马车上走,那朝歌走到苏牧身边时,竟然掏出一块馨香的帕子,递给苏牧,促狭地眨眼道:“擦擦口水,省省心吧,别打咱家姐姐的注意,不然我阉了你!”
说到最后,这位雌雄莫辩的少年郎双眸之中已经露出浓重的杀气,苏牧毫不怀疑他真的会说到做到。
苏牧心性沉稳,若换以往也不至于失态若此,但雅绾儿实在太过冷漠,少有温柔之时,还有什么比冰山美人的展颜一笑更让人心动?
他本不想理会朝歌,对那块满是脂粉味的帕子也不感兴趣,但只是扫了一眼,苏牧便接过了手帕,在嘴角擦了擦。
这帕子已经擦过口水,还给人家也不是,丢了也不是,苏牧只能随手塞入了袖筒之中。
雅绾儿和朝歌坐进马车,车厢内时不时传出低低的说笑声,而苏牧只能跟马夫一道坐在车辕上吃北风。
车子不多时便来到了赤眉营的东北角,那里正是苏牧推测出的起火点之一。
可当他们来到营门之时,却发现大批黑甲军早已戒严起来,那扎着红巾的标长是如何都不肯放他们进去。
若说先前方七佛对纵火只是怀疑,那么眼下却可以确定无疑了。
若非如此,这极有可能是起火点的地方,又怎么可能被黑甲军镇守起来?
朝歌本来就是过来为雅绾儿保驾护航的,见得如此,跳起来便给了那标长一个耳刮子!
莫看这朝歌娇娇柔柔,那标长身着沉重黑甲,又昂藏九尺,他这一耳光竟然将那标长打得满嘴是血,翻滚着跌倒在地!
诸多兵士可不管你是太子的什么人,他们都是圣公身边出生入死的弟兄,见标长被打,便围拢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