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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苏牧了解厉天闰,他才跳下了马背,因为厉天闰有着惊人的武艺和战力,但同时也有着超越了他武力的傲气!

慢说他已经看出苏牧深受重伤,刚才袭杀七八人已经算是临近油尽灯枯,就算苏牧处于全盛状态,他堂堂大将军,也不可能在马背上欺负苏牧这么一名书生样的年轻人。

按说百战厮杀之人,最讲究的便是活命,为了活命可以不择手段,不讲颜面,像石宝便是这样,哪怕他是方腊麾下第一高手,但厮杀起来同样是没脸没皮,什么阴招狠招都会使将出来。

但方腊麾下诸多高手,有两个人却不一样,一个是王寅,另一个便是厉天闰。

前者是风度翩翩的儒将,后者却出身世家,高傲如孔雀,自诩正统将种,不屑于去做那恃强凌弱之事。

厉天闰正欲下马与苏牧大战一场,堂堂正正将这个可敬又可畏的年轻人擒拿回去,却见得包顾已经拍马而上!

“我杀了你!”

包顾咆哮一声,扯动马缰,战马呼啸而起,他借助战马的冲势,仿佛人马合一,势大力沉地朝苏牧劈来一刀!

苏牧冷哼一声,往旁边躲过刀头,双脚如老树盘根,深深扎稳到泥泞的地里,身子微微蹲下,双刀交架在一处,只觉得虎口一阵阵刺痛,肩头的筋肉更是被拉扯得痛楚难当!

交架在一处的双刀只是固定在半空之中,任由那冲锋的战马呼啸而过,双刀的压力一轻,战马的肚皮却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刚刚喂养过夜料的高头大马,肚皮爆开,内脏肚肠滚热鲜血喷洒当空!

包顾从马背上摔下来,脸色吓得煞白,回头一看,但见苏牧双臂分开,微微垂落,一长一短两柄刀不断滴落鲜血,那背影便是无法撼动的高山峻岭!

厉天闰微微摇头,似乎早已料到包顾会惨败,他知道苏牧不可能会趁机刺杀包顾,因为包顾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后背,留给厉天闰。

于是厉天闰将手中大戟扛在肩头,一步步向苏牧走了过来。

正当此时,包顾却一挽袖子,露出了其中半截袖箭筒子来!

苏牧无法看到身后的情况,但厉天闰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如果让苏牧在他眼前被暗器杀死,如果让军中弟兄们传出去,他们二人遇到苏牧,杀死苏牧的居然不是他厉天闰,而是毛都没长齐的包顾,这是他根本无法忍受的事情!

“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