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草民祖上世代务农,此等事已……已早就习惯了……”
“凭什么习惯!”宇文世宏转过身来怒喝道:
“怎么可以被人欺负之后!还认为是自己活该被欺负?习惯?凭什么习惯了那些恶劣之人作恶?”
“朕不容许!”
此刻,马长远已然忍不住的呜呜大哭起来,崔林、马舟等人亦是,哭的鼻涕眼泪横流。
他们回顾自己近三十年来的人生,哪天不为温饱而焦头烂额,夜里连盏省油灯都不舍得点!
几个人捧着一本典籍围在月光下一起看!
白天要与家中老父老母一起,前往地主家的地里,以佃谋生,收成时还要历经地主老爷的几番克扣!
可是……
不忿又如何,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怎么做,才能改变这一点!
除了忍,除了接受天命,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朕召见你们,是为司农寺一事。”
等他们哭的差不多了,宇文世宏给他们各递上一张帛纸。
看他们居然连帛纸都舍不得用,叠两叠就塞进了胸兜里,随后用袖头擦了擦眼泪鼻涕。
宇文世宏语塞了一下,旋即又继续说道:
“你们都是农户、甚至佃户出身,没有人比你们更了解农户和佃户的痛苦。”
“朕决议设立司农寺,待司农寺设立之后,全国各县都将下设县级司农署,农户需要租用的牛驴、农具等,皆由司农署无偿外借。”
“收成之后,粮产由司农署统一按市价收购。”
“另外,司农寺还将于各地设立国有粮肆,假设粮食的粮食售价是一升五钱,那么粮食的收购价也是一升五钱,以此惠及全国所有农户,使农户不再入不敷出,一年到头辛苦种田,却连温饱都还要发愁!”
这例子一举,马长远即刻回过味儿来,若当真如此推行,假设农户家有十亩田,年收粮产百石、也就是万升。
粮产全卖的话,可以卖得五万钱?
五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