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我服你。”常行听了,只好拱手称是,“以后再管你的破事,我就拿毛笔齁我自己。”
一场风波终于结束。
沈恪跟到河边,寻找好一会儿,才发现香梅躲在一片芦苇丛里,孤零零地剥着芦苇花。
“香梅。”
香梅听见,手里一紧,被芦苇叶子割破了指头。
“怎么这么不小心?”沈恪连忙拿起香梅的手指擦洗,实在又心疼得紧,直接含进口中。
香梅的喉结动了动,也没有拒绝沈恪。
直到止住血,沈恪才注意到,香梅的手腕上戴的玉镯已经不见。
“不戴了,以后不戴了。”香梅说着,又摘掉鬓边的菊花,“方才真不是故意给你丢人,我不知道规矩有变,从前都是那么下的,皇宫里都是。”
沈恪道:“即使你是故意的,我也不会恼。”
“唉,瞧我这记性,你都有慕秋了,还恼我做什么?”香梅笑一笑,眼里仍含泪光,手却转着芦苇花儿往沈恪的脖子里挠。
沈恪忍着痒,认真道:“我没有要慕秋。”
香梅道:“你……拒了常爷的心意?”
沈恪道:“我这辈子只有你。”
香梅道:“说这样的话越发让我摸不着边际,我终归回不去昔日那个出淤泥不染的逸云,即使尽全力,也只能做到不让人恶心。”
二人之间隔着轻飘飘的芦苇花。
沈恪看香梅的脸,朦朦胧胧忽远忽近。
香梅道:“沈恪,你到底……图我什么?”
沈恪道:“一支曲子,一杯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