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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涂药的时候,香梅的身体总会抑制不住地颤抖,第一次他还不安分,扭来扭去妄图魅惑沈恪,却被强行按住双手绑住双脚像囚犯被上刑一般被抹遍了全身,之后就再也不敢乱动,也知道了沈恪没别的念头,真的只是为他涂药。

药膏细腻无味,沈恪用掌心匀开,一寸一寸涂抹过香梅的背,直到泛起薄薄的油光。

“守之。”

“嗯?”

“你……是想要我的吧。”香梅笑了笑,眼角落下一滴泪水,“都这么久了。”

沈恪顿了顿,接着按名医的嘱托给香梅按摩后背的穴位,好让药膏充分被吸收。

香梅没等到回答,叹了一口气。

“我因为不愿伺候王爷被撵出芙蓉楼,之后就改名躲到扬州的一家茶坊过了三年,那时光景还不烂,只是我一身娇贵的毛病改不了,吃穿用度极尽奢华却没有半点积蓄,渐渐年老色衰欠了许多债,又不知道孝敬老鸨龟公,终是被一个晚辈给阴了,沦落花船做小唱,把嗓子唱坏了。再后来,我就成了妓院里的寻常货色,又争不过那些个年轻的,只能去勾栏院里拉客,今年一个地方,明年一个地方,漂泊度日。”

沈恪静静地听完,把方才撩起衣服从上往下给香梅穿好,从后面抱住香梅,在他鬓边的头发轻轻吻了一下。

“终于愿意开口了。”沈恪道。

“如果我说,当年赶你走确实是不得已……”香梅酝酿了许久,弱声问道,“你相信么?”

沈恪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在我心里如亲人一般,无论你经历过什么,哪里好哪里不好,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