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宁——”
世间万物突然变得万籁俱寂,席一鸣踉跄着下了车,短短十多米的路程,席一鸣却一步比一步走得吃力。
看着那那冒着烟的车身,席一鸣嘴唇颤抖不已。
好不容易走到车身边,看到律宁头破血流的磕在方向盘上,而背上则是被冲下来的大半个轿车压着。
这么重的车……就这么砸在了律宁的身上。
救律宁……他得救律宁!
他回过头对海霖喊道:
“打求救电话!!!”
吼完把头探进玻璃窗里,不管窗子上残竖的玻璃透过衣服顶穿自己的腹部,固执的探进去想要把律宁搬出来。
结果发现,律宁整个都被压得死死的,整个人都被压成了一个扭曲的幅度。
席一鸣的手摸了一手的血,丢了魂儿一般的去拉开车门,结果门却被剧烈的撞击撞坏了。
他重新把头探进车门,想要凭自己的力气推开律宁车身。
可都徒劳无功,他没有想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突然力大无穷,律宁也没有力气跟他说话,只有疼痛而无意识的嗝喘声。
这些声音和动静在席一鸣的眼里无疑变成了穿心之痛,他看着律宁血淋淋的后脑勺,这一刻才懂得什么才叫真正的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律宁的嗝喘变得越来越微弱。
席一鸣颤抖着手摸到律宁除了血液的温柔其他部位逐渐变冷的部位生命体征在弱了下去。
席一鸣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哀嚎,眼睛赤红,猛的把头收出车里,任由玻璃残片将他的脸划破,他没觉得疼,只有无尽的害怕,对海霖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