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期待着借这部戏转型或是一跃成为人上人,不再遭受凌辱,可现在这个想法可能要破灭手指攥紧剧本,他得另外寻找出路才行。

他酝酿了一会,然后突然抬起头,红着眼圈看向席一鸣,道:

“一鸣哥,要是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席一鸣本来半阖着眼睛,听到戴星舒的话后,高的身子向被按了暂停键一样,浑身都肌肉的僵了,呼吸也顿住了。

他联合律宁的谎言和突然找戴星舒的行为,想到戴星舒之前的下场,他猛的跳了起来揪住戴星舒,赤红着眼睛: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是不是律宁对你做了什么?!”

席一鸣的暴怒让戴星舒很吃惊,他不知道就这么随便一个小小的提问就能让席一鸣反应这么大。

除了吃惊以为眼底浮现起害怕,惊恐的哭喊道:

“没、没有,我、我就是乱想的……一鸣哥……你别这样,我怕……”

席一鸣手一软,松开戴星舒,自己则惶恐不安的冲进房间里把门锁了起来,高大的身子靠在门板上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这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恐惧。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戴星舒找来钥匙打开门,看到席一鸣没盖被子的蜷缩在床上。

他走进了些发现席一鸣俊朗的脸庞此刻被冷汗打湿苍白不已,那笑唇也被咬到血迹斑斑。

戴星舒的眉头拧了起来,他到底是梦到了什么?还是他到底在怕什么?

如果世间能看见梦,那律宁一定吃惊与席一鸣居然跟他做了同样场景的梦。

深不见底的断崖边,律宁穿着一件黑色的衣,脸色冷峻得像要去参加葬礼。

而确确实实他就是在葬送一个人的生命,确实与参加葬礼差不多。

“宁哥,我真的没有偷你的资料……你相信我、我求、求你看在我伺候你那么久的份上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