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一鸣捞过桌子上的文件,翻了翻确实看到在页尾看到了戴星舒的签名,日期在一个月前。

戴星舒什么人席一鸣多少也知道,活泼可爱但却不缺乏野心,不可能不知道吻戏这一幕,他这么做无非是为了给律宁出难题。

“这有什么难的,”席一鸣倨傲的说,“叶子楣导演的戏小舒当然要拍,至于吻戏……删掉就好了。”

律宁瞳孔猛的收缩,叶子楣什么人,全亚十强企业之一的叶氏国际的大少爷。

因为是叶家的团宠,造就了叶子楣的性格十分乖张,业内根本不敢有人违背他的意思。

现在席一鸣却为了一个三儿甘愿冒着得罪叶子楣的风险去删掉叶子楣写出来的剧本。

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可悲。

“叶子楣什么人?”律宁涩声,“这戏是说删就删的?”

“我当然知道叶子楣是什么人,”席一鸣见着律宁瞬间苍白的脸和眼中那带着不赞同的眼神,莫名的觉得刺眼,“难道为了不得罪他,就要把自己送上人家口中?”

说到这个席一鸣想到了在厕所看到的那一幕和要一直和律宁合作的人是谁,胃里就像被人灌了几瓶陈年老醋,酸得他火气直冒:

“我都忘记了,你从来都是这样,为了不得罪人不惜和乱七八糟的野鸭上chuang的。”

靠在席一鸣怀里的戴星舒听到他刺耳难听的话震惊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席一鸣在他心里一直是宠溺大方的男人,这种暴躁的情绪他根本就没见过。

想到这是为了什么,抓着席一鸣衣襟的手指不甘的拽紧了。

律宁红了眼,他想站起来离开这里,却觉得两条腿像被铅绑住了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