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叹了口气,抬手,指着李南,道:“然儿,你之子李子墨,却是最大的嫌疑,这点,想必李大人不否认吧?”
李南沉默,正如曾毅所说,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可,毫无疑问,他儿子李子墨,是最大的嫌疑了。
甚至,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他做的。
若不然,谁会那么丧心病狂,无缘无故的屠杀一个庄子?
只是,李南也知道,他这个儿子平日里仗着自己的威名,嚣张无比,下面的官员,自然是不敢管的。
可,如此灭绝人性的惨案,李南真的不愿意也不相信会是他儿子做的。
说到底,他儿子是嚣张,是目中无人,可,其到底是个文弱公子,没有见过血腥的,湖广,又非是边境,岂会有如此的杀意?
见李南沉默,曾毅方才继续道:“若非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今个,就非是如此和本官说话了。”
曾毅冷哼:“今个,不过是要论一论湖广境内,出了如此惨案,尔等三司官员,怕是逃不了罪责的。”
曾毅这话,三司的几个首官却是都没有在吭声了。
谁都知道,这事情,就算并非是左布政使之子做的,可既然发生在了湖广境内,那,他们也逃不过一番责罚。
不过,只要并非是左布政使之子所为,那,这责罚,也不会太重了。
可,若是左布政使之子所为,那,责罚是绝对不会轻的。
道理很简单,若是此事并非左布政使之子所为,虽是治下出了此等事情,可,他们并不知情,是以,有责罚,但是,不会太重。
可,若是左布政使之子所为,那,之前赵铁牛前去各个衙门告状,无人接状,这事情揪出来,三司首官,除去都指挥使外,谁也逃不了责任的。
而都指挥使要做的,就是把他摘出去,证明夜里城门并没有私自打开过。
若是能证明,那,苗卓这个都指挥使就没有任何的罪责了,可,若是证明不了,或者真的是守城之人半夜偷偷打开了城门,那,三司的首官这次可真是要一个不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