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陛下的意思,本官就不敢多说了。”
司徒威笑着,然后,从袖子中掏出了一道折子,缓缓打开:“今,本官离京而去,巡查天下学堂修建、巡查天下吏治,然,一事却让本官担忧,百官忠心、内廷忠心,然,二者不相容,终有大错将出之时,然,朝堂当以和为贵,但凡双方之过,皆暂且压下,待本官回京之日论处,若有违者,定重处。”
司徒威笑眯眯的把折子合拢,看着刘瑾,道:“刘公公,您瞧这事,您看着办吧,或者,您帮忙把这折子呈送给陛下?”
“看看陛下是否同意曾大人的话?”
司徒威这是在将军啊,皇帝根本就不想管这事,巴不得有人缓解双方的冲突,有了曾毅的这折子,定然是极力赞同的。
“曾大人临行前,还有一道折子,要下官当众念于诸位大人的。”
说完这话,司徒威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道折子:“百官乃朝廷中枢之核心,内阁,乃群臣之表率,礼不可废,跪不可轻行,当跪天子,不跪其他,天子喜其尊,而不喜其跪拜,尊于心,而跪于表,天子不言,然,群臣当悟,内阁当悟。”
就这么一段简短的话,曾毅的文采不好,说的却是很直白,但是,此时,却是没人管曾毅的话直白与否的。
曾毅这话,是实打实的在给他们解围,好吗,若是此刻刘瑾在拿着皇帝压百官,那就是至皇帝的圣名于不顾了。
只是,一时间,百官和刘瑾都没反应过来,曾毅难不成,真是能掐会算不成?尤其是几位朝廷重臣,可是知道,这次的事情,是瞒着曾毅的,且时间上,也不足以消息传递一个来回的。
更何况,连被逼下跪的事情,都料到了,而且,还是年后离京的时候,这不是能掐会算,又是什么?
“文渊阁大学士刘健遵命。”
刘健起身,双手接过了司徒威手中曾毅的折子。
内阁的地位,其实是很尴尬的地位,若是按照最开始的时候而论,内阁,是没有什么权利的,内阁的大学士,不过是皇帝的参谋罢了。
是给皇帝出谋划策的。
只不过,后来,逐渐的内阁大学士都有教导太子的功劳,是以,有各种加封,且,有帝师的名头,是以,内阁的权利,才会越来越大,逐渐演化至今的。
便是今日,但凡是内阁大学士,也是要有加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