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兴建学堂一事上偷懒或有纰漏,先不说此事如今的重要程度,单单就可以理解为,曾毅的威慑力,根本就没那么大,若是曾毅还能饶了他,那才叫怪了。
“大人放心,兴建学堂之事,乃是大人亲自上奏,陛下金口玉言下了圣旨的,乃是利国利民的天大好事,下官定然尽心竭力,绝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大意。”
身为河南三司当中的左布政使,虽说名义上,河南三司互不隶属,可其实,这和平年间,还是布政使的权力最大的。
毕竟,现如今,是重文轻武,一般情况下,虽说都指挥使根本就不会和地方官员打交道,可,左布政使的手中,却是握有王命旗牌的,若是真较真起来,关键时刻,虽然都指挥使手握重拳,可,还是要听左布政使的。
当然,这种情况,一般而言,是不可能发生的。
但,也有特殊的例子存在,如,边境地区,则是都指挥使的权力重,而布政司的权力较轻,或者,严格来说,边疆地区的布政司无论什么情况下,平是都管不着都指挥使的。
且,布政司本来管的就是一应地方事务,这兴建学堂之事,本来就是布政司负责的。
“恩。”
点了点头,曾毅从新落座,同时,也冲着已经起身站着的官员压了压手:“诸位大人也都请坐吧。”
“谢过大人。”
三司的官员冲着曾毅道谢,然后,方才依次落座。
“上次记得,本官在河南办案的时候,曾经去过提刑司。”
曾毅坐下后,笑看着提刑按察使董宣,道:“董大人可还记得?”
“自然是记得的。”
董宣赶忙点头,回道:“当时,为了查案,大人您特意前去按察司调阅案卷的。”
回着曾毅的话,可董宣心里,却是有些迷糊的,不知道曾毅突然提起这茬,是什么意思。